斗野

我该如何发现这原野

异域杀戮20

  巴纳克院演武厅

  “所以说,现在巴纳克院最强是谁?”江展从书包里掏出了小本子和笔。


  “最强不好说,前三强基本是确定的,天魁、天魍和天魉。”洛克调出了档案,将通讯仪放到我眼前。


  都是天家的人。

  天魁,男,20,天家嫡系三子,手下伏有五只 斑鬣狗,配合多年,手段阴损,极其擅长团攻,
很多学院生在这几只鬣狗上吃过暗亏,据说天魁为了保全鬣狗的配合能力,找过伯恩班的药剂学学生配过特效药,以延长鬣狗的寿命。当然,如果其中一只鬣狗伤亡或者实力减弱,那么,整个鬣狗团体都会被强制处死,虽然会损耗咒术师的整体能力,但很多野心庞大的家族更加不能接受力量屈服于他人这样的事。
  

  天魍,女,19,天家庶系二女,手下伏有一个豹型兽人,单体攻击力第一,同时兼具小型防御性术法,因为术法是本人私制,所以很难寻求破除。


  天魉,男,19,天家庶系三子,天魍同胞之弟,手下伏有一只狞猫、一只金雕和一条金环蛇,它们整体攻击力不强,重在伏击与巧攻,狞猫极其敏捷,往往作为先锋试探巡回作战,金雕盘旋于上空,伺机用双爪抓住眼睛使对手失去反抗能力,金环蛇则作为预备役潜伏在暗处,随时准备致命一击。


  一般来说,咒术师最可怕之处就是,它们无法完全控制兽族的行为,尤其在争斗中,很多凶残的杀红了眼的野兽很可能会把对手直接毙命,也有很多学生表示这种战斗方式太过血腥。


  “为什么天魍的资料那么少?”江展指了指屏幕。


  “因为她虽然实力很强,但是很少参加武斗性质的比赛,所以关于她和她手下的兽人资料非常少。”


  江展把通讯仪还给洛克,打量起四周来。


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在演武厅内对练的巴纳克院学生都离开了。


  洛克和杰西卡警惕地围住了江展。


 “有人说,伯恩院来人了,我还想着那群书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了…原来,还真是来‘人’了啊。”泛着凉气的冷漠腔调顺着脖颈钻入骨中。
  
  厅堂上的白炽灯忽地灭了。

  再次亮起时,面前——大概三米远处,出现了一个身着整套制服、头发一丝不苟地竖齐的眼镜男子,他神情冰冷疏离地望着我们,仿佛我们是个无礼的擅闯者。


  虽然我们的确是。


  我清了清嗓子,端着架子道:“不好意思,我刚到学院,有些事情还不太了解,我们现在就离开。”


  我一手拉着洛克,一手拉着杰西卡,把自己夹在他们中间,又迈起了小碎步。


  从门口走进了一对男女。


  面容十分相像的双胞胎,端正秀气的亚洲人模样,纤细舒展骨架,同那个阴冷男生的主人一样。


  大概是天家人。


  “不好意思请让一下。”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
  阴森森的姐弟俩不说话。


  “我有让你们走么?”


  皮革跟面踏在地面上,回头,苍白色的面容下,一双凌厉上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,天魁伸手轻轻取下眼镜,垂目将它叠了起来,缓缓道:“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,可以直接来问我,遮遮掩掩没有意思。”


  既然你称心诚意地接受了,那我就理所当然地发问好了。


  我可是有两个学院第一在手上的,我不虚。


  “我能了解一下你们的兽族吗?”江展话刚一出口,洛克手臂上的肌肉便僵了一瞬。


  “呵,凭什么?”极薄极淡的唇嘲讽地一咧。


   ……那不是你让我提要求的吗?


  “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


  怎么就开始做交易了?为啥要听你的啊?


  天魁又向前走了一步,直至面向躲在洛克和杰西卡身后的我:“双赢。”


  “什么交易?”


  “让你朋友给我们做点药,就是那个费加罗,你认识的吧。”天魁压低了声音。


  “是为了要给兽族配药?”江展回问。


  “是。”暗暗咬牙。


  呵,当我傻吗,既然要给你们兽族配药,那我怎么着也会知道你们兽族的情况,拿兽族情报敷衍我,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。


  江展心思一转,说:“那我要换个条件,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兽族信息了,反正我也打不过,我现在有任务在身,综武赛要拿到一个好看点的成绩,所以……”


  “所以?”天魁跟着问。


  “除了你们三个,我要得到巴纳克院其他人的通关令牌。”江展抬起头直视向天魁。


  “每个人只能得到与之实力相符的东西。”天魁没有直接否决我的要求。


  “他们不是输给我,而是输给你而已,更何况,综武赛只有得到前三才有价值,巴纳克院里,谁能和你们相提并论?”江展笑不达眼底,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会赢过你们?”


  “成交。”天魁不假思索,在兽族长期影响下的克制不在维持。


  “走吧,去找费加罗。”去找我的利益共同体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  赤潮登陆的海岸严格意义上来讲,不算是精神众邦统治区域,这里是最外沿的军事基地,分属于某位贵族封地。


  在皎洁的月色下,白沙滩上搁浅了一群半人鱼型生物,是人类的躯体,有着修长的双臂以及健壮的长腿,只是在关节背脊处伸展出了透明的鱼鳍,鱼鳍皮肤处收敛起银色的尖刺,这种状态适合海陆同时作战,这是他们长期实验的结果。


  半鱼人享受了一瞬月光的抚摸,一翻身,留下了被粘液沾得的水渍,挺身而起,鱼鳍脱落,以完全的人类形态走向内陆。


  多巴雷攻垒。

  巡游士兵例行巡逻。守卫士兵依旧无言。

  他们看到了、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,任由一对奇装异服的人走过。

  守门人沉默地放下了吊桥。

  ……


  依旧带着黑色眼罩的男子端平了下颚,没有减弱一丝一毫的语气,却也并不强硬,而是相当和缓肃穆,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朽,尊严也好,利益也罢,对他来说,这只是以一换一的、再公平不过的交易。


  而他作为说客与使节,传达平衡双方意愿也是责任之一。


  “我们此行前来是为交涉,并非威胁。”


  “进,则位极人臣;退,则从容退场。您有绝对的选择余地。”


  “不过,在下听说,议会中对您的意见此消彼长,若是真的退出,那么不仅会失去所有筹码,更可能的情况是,您的亲人战友同盟都会被拉出作为牺牲品。”


  “当然这只是假如而已。”


  “一切尽如君愿。”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  
  

  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

  

  

  
  

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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